吳秀波 四十城邦 “小時候覺得我的父親沒有別人的父親那么強大和能給我帶來快樂。因為總看見別人的爸爸把孩子舉過頭頂,哈哈笑著,拿胡子扎他。企業宣傳片制作我從來沒有,那個時候會覺得失望。然后再大一些,男孩會到反叛期,會調皮,就有很多父親在教訓著他們的兒子,企業宣傳片制作甚至于暴打他們。可是那個時候我爸爸一聲不吭,那個時候我特得意:哈哈,我爸爸才是真正要的哪一個。然后再大了,他幾乎失去了在我生活里的位置。因為我人生的任何一個階段,全是我自己來決斷,我聽不見他的教誨。但這個不是他的問題,因為我從來沒有發問。因為從小大大,我沒有這樣一個概念,有什么需要去問他。等他去世了,我會慢慢地開始理解他,因為我有了兒子。我會想:他究竟是懷著一顆怎樣平靜而安詳的心度過了這一生?他看起來平靜而邋遢。我知道他是一個美好的人。非常非常美好,他放棄了一切爭取自由的機會,他放棄了自己所有的想法。他讓我知道什么是承擔。我為我曾經一度瞧不起他而羞愧。他非常偉大。” 在吳秀波的世界中,父親的去世是一個結束,也是一個開始,他像一把鑰匙,開啟了吳秀波作為兩個孩子父親的世界,吳秀波慢慢開始理解了什么是深沉的父愛,那更像是一種需要傾盡一生心力去頂禮膜拜的宗教,它讓失去了父親的父親,看見了一種在自己的生命中新的狀態,仿佛生命被強烈激發后勃然怒放的狀態。這種怒放讓他能徹底忘記時間的成長,這種愛生活在時間之外,重新在吳秀波的生命中樹立起一種參照物,讓他的內心無比柔軟,讓他對一切危險有所畏懼,甚至改變了他的價值觀,讓他重新用一種嶄新的方式丈量生命和世界。他會和你談起在《動物世界》里看到的一只豹子抓住一頭母羚羊,把母羚羊吃后,把它身邊的幼羚羊叼到樹上,然后就這么過了一個星期,卻并不去吃它的故事。他會和你談起一起與兒子們玩耍、洗澡、睡覺、旅行的生活趣事。每當聊起孩子,吳秀波的嘴角總不經意地掛出淡淡的淺笑,雖然只是稍縱即逝的瞬間,但仍然能讓人探尋到這外表深沉的中年男人細膩而溫情的特質,盡量更多地陪伴著孩子們,他不想錯過他們每一刻的生活細節。他說自己活到現在,仍然是個特別怕死的人,但他能為了自己的兒子去死,因為他們是他生命中唯一的軟肋。更仔細、更清晰和更當下,可能這是他對自己現在的生活狀態,一個最現實的總結“跟35歲前的自己比:我現在可能變得更空一些。生活就像是一個不停的游戲,這個游戲就是要不停地裝滿,好的、壞的、愉快的、悲傷的……要不停地裝滿。之后我要不停地倒,把裝得滿滿的東西再倒出來。” 16歲的時候,作為鐵路文工團的小演員,吳秀波經常坐在漫長而空曠的火車車廂里去慰問演出。17歲時,他曾被庸醫誤診過腸癌而經歷了一場大手術,之后的生活跌宕起伏、百味雜陳:開過餐廳,賣過電器和服裝,出過盒帶,當過藝人助理和酒吧駐唱,做過配樂和電視劇后期,直到一部《黎明之前》,讓他得以“厚積薄發”地站在舞臺中央。在吳秀波的靈魂深處,這些經年累月積攢下的奔波和經歷仿佛是一頁頁泛黃而厚重的古卷,通過這些關乎人生的字里行間,吳秀波似乎活得比其他人更為清醒和出世,他更崇尚活得自由,一種安全穩固下的無拘無束,他更希望在這個躁動而急切的現實社會里活得“不二”,他對自己希望達到的生活境界稱為“當下不二”“二是什么,比如高低,你我,好壞,男女,對錯,長短,所有兩元對立的東西統稱為二,人所有的得失感,所有的不自由都是由二而來,如果你不二,你能得大自在,我不要壞的只要好的,也不能不二。因為好是一,好和壞是兄弟,是連體的,這也是一種態度,人要認可和服從這種態度就是不二。但從基本上講,人只要保持良善的態度就夠了,因為這也是非常聰慧和準確的態度,總之我接受這種態度。比如有人問我《請你原諒我》這部劇通篇講的是不是一個愛字和一個情字,我說我們通篇講的其實是一個服字。” 吳秀波很羨慕孫淳的性格和處世態度。“你知道么,他就是一個老小孩!50多歲了,能拉著我站在樹下看半天樹上那大知了,一臉驚喜——秀波你看,你看,這么大的知了!”他能時刻對外界保持著一顆童稚之心,這讓吳秀波很是羨慕。這樣的童真其實代表著一種安全,因為孩子總是處于被保護的中心,相對更加安全而不被算計,這也許是登上巔峰的人都會希望的一種客觀環境,相對于一路掙扎奮斗至今的吳秀波,似乎更是如此。他形容自己是一只爬上火車的蝸牛,當這個行業把表演變成了一種溝通方式,他才被推至絢爛的舞臺華彩中央,當然,這種童真也代表著一種敏感和新鮮。在被苦難歲月打磨多年后,依然能發掘出知了的驚喜,如果不是多年人生之路太多順暢成功,那只能說明內心修煉得足夠強悍寬闊。有時,吳秀波甚至會感覺體內有兩個自己,當一個疲憊失落或憤怒張惶的時候,另一個“第二個自我”會慢慢從體內走出來,站在旁邊,默默地擁抱和關懷,看著他,守護他,這是一種很奇妙而屢試不爽的方式,讓他能更放松、更坦然和淡定地面對這個世界“上個月我們在劇組拍戲,旁邊那個劇組的制片主任前一天還在片場指揮,結果第二天一下就沒了。陸金所企業宣傳片的新形勢,我不是一個悲觀主義者,不談遠近,比如說今天晚上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如果真的是,你認真地進入這個規定情節的話,你會覺得這個燈分外亮,你會覺得所有的一切,你都會看的特別清楚。人的一生只有兩件事:一個是時長、一個是質量,時長是天定的,質量是自知的,不是對比的,也是比不了的。” 也許和經歷有關,吳秀波從不禁忌談及生死,這也符合他“不二”的處世之道。拋開所有光鮮明亮的聲名財富、粉絲獎項,抽離出所有讓他曾經或喜或悲和浪尖風口的角色,他清晰地講自己定位于一個人,“簡單地說,人這一輩子有兩件事是特別真實的,第一你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死,第二你也不知道你以何種方式死。”說起這些,他一臉自然,毫不避諱“你知道么,其實我挺后悔接《趙氏孤兒》這部戲的,剛進組一周就后悔了,主要是因為在程嬰這個角色上,我完全找不到我生活中的任何常態,我生活中沒有任何天然的東西能支撐這個角色,所以太痛苦了,我要在這幾個月里舍棄掉我所有的天性和自然,這讓我太不爽和糾結了。比如,在拍程嬰作為一個父親,要親手摔死自己出生不久的兒子這場戲時,我整個人真的是崩潰了。你知道小孩剛出生不久,會在脖子后邊分泌出一種體香,這種香味只有親生父母才能聞到,為什么說疼自己的孩子,這是一種本能天性,我孩子長這么高,我從背后摟著他,你就會聞到那種香味兒,會渾身發軟。但在戲里,我低頭一聞,看著他可愛的那張臉,我整個人就崩潰了,那是我親生的孩子,是我生命的全部,就是說我的生命用來干嘛呢,我要燒做一團灰,所有的熱量要讓他長大。但是,換作程嬰,就太殘酷了,父親的生命還沒有終止,就要親手結束那么幼小兒子生命的時候,你整個的人生就全部崩盤了。所以幾個月演下來,我覺得程嬰是一個特別奇怪的人,他是一個戰勝了所有生的欲望的人,他是真正站在生死兩個立場上看待人生,他幾乎是一個佛陀,是真正的不二,最終我們發現程嬰要戰勝的是人性,他是自己在跟自己打仗,首先看清的是自己,然后戰勝自己,這太偉大了,非常人能做到。” “我現在的信仰就是每個人必須得有態度,態度不是表達,是感受,因為你首先活在特定的環境里,影視視頻制作所有環境中的所有交流會給你帶來感受,這種感受是什么,就是人的態度,說人有一定態度,就是人感受世界的心態。這種心態就是信仰。” 相比信仰,吳秀波更愿意用態度這個詞來衡量自己與世界的距離,他會把宗教、哲學、戲劇等等歸結為僅僅是一種態度,它們不會帶來任何效益,這可能會被理解為一種更為松軟的處世之道,一旦擁有了這種態度,他可以隨時把自己清零,這也是他最喜歡的數字,他喜歡零,離正負的距離最近,也最冷靜,如同一個站在球門正中的守門員,他把自己的演藝態度定位于零,永遠站在零度線上,這樣才能讓他時刻感受任何一種最近的人性和情緒在這種幾乎清零的態度上,吳秀波更多的時候會感覺到自己的無知,所以他會經常在他的話語前特意強調“我以為”的前綴,拍攝日出日落的體會,這讓人感覺他一直在試圖尋找一種更為堅定和溫暖的方向坐標,敦煌紀錄片敦煌畫派全6集 國語中字 720P高清紀錄!父親、兒子、態度、信仰,一切都是他前行的力量,也許,“在路上”本來就是終了一生后,回望時看到的最好的結點,如同吳秀波在自己的寫真集里所描述的那樣:我沒有認真的想過成功的尺度在哪,如果把人生想成一條直路的話,有起點和終點,那成功應該在起點和重點的哪一個段落?你把它掛哪兒?我沒有想過,但如果成功是一個圓圈的話,那么這個點掛在哪兒都不重要了壁壘森嚴,圓滑處世,這兩種在外人看來爭鋒相對的特質,在吳秀波看來卻是其身上融洽共存的兩個密友,在這個已過不惑之年的男人身上,你可以感覺到很多看似矛盾,實則統一的共生體,他越來越像一座友好而親切的迷宮,不神秘,卻很難真正進入,如同一座四壁臨水,巍峨聳立的城池,但打開城門,你看到的卻是一片車水馬龍的繁華盛景,但恍然間,置身市中,你又仿如一夢,一切皆為幻景。不過,這很有意思,在這個五光十色,虛化浮躁,名利似錦的演藝圈,這樣一座四十迷城實在太過小眾而珍稀,吳秀波用自己幾乎前半生的經歷和年華構建了一個奇妙世界,置身其中,他樂趣無窮。